人有两个自己,一个自己教人逃亡,一个自己教人逐梦。
——柯文略
那是几朵深褐色的向日葵。
有别于凡高那幅《十五朵的向日葵》张扬的橘黄,另一幅不太知名的向日葵是深褐色。
那个巴黎街头的热血青年,小心地拿起向日葵,把它们反复涂抹在画板上,然而抑郁的心情得不到排解,悲凉的情绪得不到释放,他随着性子把阳光涂成褐色。
流浪在巴黎的街头,他的身心接受着世俗的嘲笑与讥讽,深褐色的向日葵如他长期压抑的内心。
我看到他走进一片向日葵里,金灿灿的颜色,却讨不到他半点好,那曾盛开的、现已枯萎的花,如他微妙的心境。
真正的向日葵,是在阳光下熊熊地燃烧,并随时会腾空而起,舞出一片自己的天空的精灵。
是啊,向日葵不该是这样。
向日葵的心事,凡高为何不懂得?
向日葵充满生机,如一片燃烧在太阳下的火焰,张扬着生命力,有一种乐观而永不服输的劲头。
我重新拿起画笔,我要改变向日葵的色彩,还向日葵生机。
那片向日葵在风中摇动,像张扬着重生的喜悦,洗去消沉的意志,脱去深褐色的外表,留下只是一如既往的,那张扬了全部光华的橘黄。
我不满足于金黄的向日葵。
勾勒好细密的线条,我再三斟酌,最终选择了红色,一抹淡淡的红色。
淡淡的红色有生命的张扬,也像新生的太阳,绽放活力,我血液里跳跃的红色也想出来与它共舞。
一抹红晕在向日葵上绽开。
深褐色的向日葵消磨了意志,无情而惨淡。而我用红晕为向日葵书写了新的色彩、新的生命。
我改变了向日葵的色彩,以血液的红色,给它生命的力量。
我看到红色的向日葵以铺天盖地的阵势向我涌来,绽放出生命的绚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