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者按:《赶鸭子》小作者用生动细腻的笔触,再现了当年自己赶鸭子的情景,让我们仿佛看到了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在青山碧水间,在田野里和鸭群嬉戏,不禁也怀念起自己的童年。
我的外公住在乡下,四周都是高山,树木参天,云雾弥漫,门前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河。
外公养了几只鸭子,有大白鸭,有麻花鸭。大白鸭看上去挺威武,全身的毛雪白,只有嘴巴和脚是红色的;麻花鸭就显得丑陋多了,身上有许多斑点,好像长了斑点的丑女人一样,难看极了。
门前的小河是鸭子的乐园。每天一大早,外公就把鸭子赶入小河,太阳落山之前又会把鸭子往回赶。跟着外公学赶鸭子成了我一大乐事。
每年的五一假期,我都在外公家玩。一大早我便起床了,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,学着外公赶鸭子。鸭子从笼中出来,踱着方步,排成一队,大白鸭总是站在前头,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,像一位大将军。
它们走得慢悠悠的,我跟在后面可着急了,总嫌它们走得慢,于是就挥动着手中的长竹竿,拼命地赶。到了河边,鸭子们都展开双翅“嘎嘎嘎”地跳入小河。这时我就特别高兴,拍手大笑,水中的鸭子叫得更起劲了,似乎也在大笑。
鸭子们一会儿展开双翅在水中嬉戏,好像要把关了一个晚上的委屈全都散发掉;一会儿又慢悠悠地在水中游来游去,显得十分安详。看着大白鸭,我情不自禁地想起骆宾王赞美白鹅的诗句“鹅!鹅!鹅!曲项向天歌。白毛浮绿水,红掌拨清波。”用在此时此景,好像也不为过,我不禁得意起来。
傍晚时分,也是我最开心的时刻。村上炊烟四起,外婆也忙着做晚饭。我总是惦记着那几只鸭子,已经问外公N次了:可以赶鸭子了吗?只要外公一同意,我就拿着长竹竿飞似地跑到小河边去赶鸭子。
白“将军”像打了胜仗似的,又昂头挺胸走在队伍最前面。我总是喜欢把它们赶得到处乱跑,于是鸭队伍也就乱了,东一只,西一只,到处乱窜。我本来就不想就么快把它们赶回家。
鸭子发出“嘎……嘎……嘎……”的慌乱叫声,我就更加开心了,田野里四处飘着我银铃般的笑声。大白鸭歪着小脑袋,瞪着大眼睛望着我,显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,似乎对我发出抗议。正在这时,外公催我回家,我笑嘻嘻地说道:“鸭子们太调皮了,不肯回家。”外公笑眯眯地说:“你才是那一只最最调皮的大鸭子呢!”太阳快要落山啦,玩够了,闹够了,我也赶着鸭子回了家。
我特别怀念童年赶鸭子的情景,那个在田野里和鸭子一起疯跑,在那里到处留下欢声笑语的小姑娘慢慢长大了,童年还会再来吗?
作者:郑笑妤